2025年过半,中国经济交出了一份稳健增长的“期中答卷”。
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,上半年国内生产总值(GDP)同比增长5.3%,其中,一季度同比增长5.4%,二季度增长5.2%;从环比看,二季度GDP增长1.1%。
在全球宏观不确定性持续增强的背景下,中国经济依旧展现出韧性与潜力。
展望下半年,中国经济既需应对外部压力的持续发酵,也面临内部动力的不均衡释放。
同时,全球金融市场的主导变量已从“增长”转向“风险平衡”,投资者也愈发关注长期趋势而非短期博弈。
中国经济韧性十足
国家统计局副局长盛来运15日在国新办新闻发布会上说,上半年更加积极有为的宏观政策发力显效,经济运行延续稳中向好发展态势,展现出强大韧性和活力。
数据显示,中国居民消费价格(消费者物价指数,CPI)基本平稳,核心CPI温和回升。投资增速波动和小幅回落。房地产总体朝着止跌回稳的方向迈进。
上半年,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同比增长在加快,市场活跃度在提升,这有力支撑了上半年GDP的增长。数据显示,最终消费支出贡献率为52%,是增长的主动力。
盛来运指出,从下半年情况看,尽管外部环境还有不少不确定性,内部结构调整压力较大,但综合判断,中国经济保持稳定增长是有支撑的。
值得注意的是,整个二季度(4月1日至6月30日),中国经济几乎都在经受来自美国的关税压力,不过上半年出口数据好于预期,6月出口同比增长达5.8%。
贝莱德首席中国经济学家宋宇指出,出口表现超预期,主要受“抢出口”驱动及企业竞争力增强的双重影响。例如,即便在美国高关税环境下,中国的中小企业仍能保持出口盈利。不过他同时提醒,这个水平的增长不可持续,“抢出口”后续动能减弱。
值得注意的是,宏观政策制定的节奏正呈现“事后应对”式特征,宋宇认为,上半年数据好于预期,意味着目前宏观形势本身可以接受,而且准确预测很难。因为难于准确预测,政策制定更倾向于密切监测,并在数据和市场持续走弱后作出反应。结合过去几年年内小周期的模式,今年九十月份可能再度成为政策“转折点”,对投资产生重要影响。
货币政策方面,空间仍在释放过程之中。宋宇认为,预计利率和准备金率近期保持基本稳定,但调整还没有到位,在之后政策加码的时候将再次下调。“我们预计政策在短期稳定后再次加码,并完成全年5%的增长目标”。
尽管存在挑战,中国经济的韧性依然可观。宋宇称,韧性来自企业竞争力与政策灵活性。企业层面表现出强劲的适应能力和产品创新,特别是在电动车等领域体现出了明显优势。此外,去年9月起,宏观调控、行业监管和对外政策均出现积极变化,例如民企政策转向、中美贸易应对更具灵活性。这些变化增强了外资对中国市场的关注度,情绪由“普遍悲观+关注度低”转向“重新评估”,乐观度和关注度都有恢复,对市场形成托底效应。
关注确定性强的趋势
与中国的稳中求进不同,全球市场的关键词则是“不确定性”。
贝莱德大中华区投资策略师陆文杰指出,当前全球投资者所面对的最大挑战不是寻找增长点,而是在“无历史经验可循”的宏观环境下作出理性决策。
美国财政赤字不断扩大,美联储货币政策路径充满变数——这两大不确定性因素正在改变投资者行为模式。首先,美国的财政赤字持续扩大,最近刚通过的“大而美”法案并未解决核心问题,市场看不到任何财政转向的迹象。这意味着传统的财政周期规律不再适用。其次,美联储的降息预期极为混乱,其背后反映的是通胀数据的不稳定。目前美国通胀波动幅度达到了三倍标准差,政策前景因此变得模糊,也让市场难以作出基于数据的理性判断。
陆文杰强调,与其猜测短期宏观结果,不如寻找那些确定性强、结构性长期持续的趋势。
基于此,贝莱德的全球投资策略转向结构性趋势导向,围绕AI、能源、国防三大与“megaforces”相关的行业展开布局:AI是当前最具代表性的长期趋势,不仅硬件投资持续加码,软件端也已实现突破,支持AI所需的能源基础设施也正经历新一轮投资高潮。另一个与结构性趋势相关的行业是国防支出,尤其是欧洲。德国已经通过新的国防刺激法案,整个欧盟的年度国防预算将从3500亿欧元大幅上升至7000亿欧元,几乎翻倍。这类大规模、确定性极强的结构性投入,对于全球大型企业(例如标普500中的核心公司)而言,才是真正能够带来实质性盈利增长的领域。
在资产配置上,贝莱德当前不再判断“整体市场Beta”行情,而是采取“主题驱动+微观精选”策略,聚焦于行业板块和长期主题。
股票方面,超配美国与日本,重点关注AI基础设施受益的公用事业板块,以及估值低、ROE高的欧洲金融股。
债券方面,谨慎对待美债,因财政赤字和巨量供给或将推高收益率。偏好投资级信用债、美国MBS及部分新兴市场本币债券。
美元与黄金:美元将呈长期弱势趋势,但为30年—50年缓慢演变过程,短期不宜过度交易。黄金估值偏高,操作需审慎。
陆文杰表示,还要密切关注两大关键变量:一是美国企业的盈利能力是否持续强劲,尤其在下半年关税政策开始生效后能否保持全年7%—8%的增长目标;二是美债市场的供需状况,如果国债收益率因供给压力而剧烈上升,可能会影响对整体风险资产的配置倾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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